别看我近年来在国内外就提倡控烟、禁烟和戒烟的专题已发表了100多篇文章,如今要着手写一篇谈论妻子的文章,我就觉得很难下手。写得好,是理当如此;写得不妥,就是自找麻烦。想来想去,我还是非写不可,这是因为爱妻苗丽华是1998年在华服务的8万多外国专家中,荣获国务院授权外国专家局颁发“友谊奖”的46位专家之一,更何况她还是获奖者中唯一的女性,这足以让人羡慕。若没有她脱颖而出地得奖,男性一水儿包揽奖牌的场面就要形成了,幸而……
在我们家帮忙操持家务的马阿姨知道了丽华获奖的好消息,就脱口而出地赞美说:“专家获奖,按国内的说法,就是当了‘洋劳模’。苗老师一向热情、大方、开朗、乐观,教书这么多年,成绩好,负责任,是真该得奖了。”
我们夫妻多年来,相濡以沫,同甘共苦,在北京已度过9个寒暑。她全力以赴地教书,我则从事义务控烟工作,也乐在其中。按照美国的习惯,11月第4周的星期四是每年一度的感恩节,感恩节是感天之恩,感地之恩,感人之恩,我尤其要感谢爱妻的恩情——友爱和支持。使我在华从事控烟活动时,有前进之力,无后顾之忧。每晚我们安睡前,她可能会口气温存、态度认真地问我:“说说看,你为什么爱我。”爱妻自己在美国长大,我也旅美30多年,我们都习惯于这种彼此示爱的方式,她问起来,自然从容,我答起来,百答不厌。当然,在我如数家珍般地讲了许多爱她的理由后,她还意犹未尽地追问一句:“还有呢?”“那么,轮到你说,你为什么爱我了?”“耍赖!是我先问你的,还没回答完,就想转移话题。”这种轻松愉快的对话,既利于我们早入睡乡,也帮助我们睡得更香甜。
丽华在北京以外教专家身份执教已9年,后几年是在北京联大旅游学院执教。她对学生们爱心有加,耐心十足,鼓励多于责备,以身教胜过言教,在学生心目中是既受尊敬,又受爱戴的好老师。每年冬夏两季,我们都在所住宾馆为所有上课学生准备了节目丰富、吃喝齐全的师生同乐会。在学生们尽情欢笑声中,我知道我的爱妻苗老师在爱心洋溢里栽下的小苗,会不断增长,最后长大成材。有这样的妻子在身边,我能不感恩吗?